當記憶不再是一種想像,而是隨時可以前進後退搜尋、重播的影音紀錄時,就像許多事物一樣,它可以讓你極樂升天,也可以讓你萬劫不復。
 
一個丈夫,透過記憶裝置終於證實了妻子的外遇。在揭露的過程中,丈夫的偏執似乎顯得無理,然而也是這一幾近瘋狂的舉動,終於讓妻子將記憶裝置裡的歷史全部還原再現,最終不但證明了妻子的外遇,也發現了女兒不是丈夫的。結局是丈夫只能透過裝置裡的影像來重溫妻子的笑靨以及女兒純真的身影,在不堪心理重壓下,他選擇了自己用刀片與鉗子將記憶裝置從耳後挖出。
 
在我們追求所謂的真相的過程中,其實很少會自問我們到底要的是什麼?我們最終要承受的後果是什麼?在丈夫追著證實妻子外遇的過程中,他是否想過最終的結局會是分手還是重新開始呢?他是否想過夫妻之間的愛是否能勝過對一時性愉悅的追求呢?劇中有一段夫妻倆人做愛的鏡頭,夫妻倆人均是靠著記憶裝置裡兩人相愛時的舊做愛影像在進行這一動作,這也許便已預示著復合的不可能。當兩人不再能在一起時,紀錄完整、清晰重現的記憶讓人無法承受;當兩人試著重新開始時,對過去痛苦記憶的鮮明存在,讓寬恕變得不可能,或至少顯得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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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0年代是公認的反叛的年代,在美國,1950年代的麥卡錫主義造成的政治低壓(當時的台灣也正是白色恐怖的年代),到了60年代,激起了知識界、大學生對整個知識的反省與質疑,更重要的是,之前以政治經濟為主的外部革命運動轉向以對文化、知識為主的內部解構。這一轉向,當初的理想是想透過對「基礎之下的那個基礎,即本能」的轉進,進而改變認知的固習,達到更深一層的解放。
 
但事實證明,首先,這樣的策略轉進根本是一種政治無力的託辭;其次,這一策略完全低估了國家霸權、資本主義等「惡靈」(Leviathan)完善自身的能力。
 
就內部來說,知識分子藉以反對、質疑、拆解的知識體系與中產階級價值觀、美學、高級文化等等,都是其批判的根基與來源。當Herbert Marcuse、Susan Sontag等人反對高級文化與大眾文化的僵化分別,試圖以更多元的文化基準來取代二元的傳統對錯、好壞、是非時,他們所使用的語言仍舊是知識分子式的,他們的概念仍舊是學院式的,這樣的中產階級語境,是無法真正深入影響大眾文化的,其結果,雖然揭示了傳統高級文化的虛偽與「大論述」的權力真相,但卻未能替大眾文化提供真正的「啟蒙」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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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內容其實很簡單,一位公主被綁架,綁匪的要求是,必須在當天下午4點,由所有的媒體實況轉播英國首相與母豬做愛的全程過程。

在這個網路時代,綁匪的視訊是透過YouTube上傳的,也就是它可以躲過官方的攔截;在這個媒體與網路全球化的時代,所謂英國所有媒體直播,便意味著全世界都有可能會看到這樣不堪的畫面。

這樣的媒體直播,是否讓您想到甚麼呢?是的,旁觀他人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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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電影「誘‧惑」(Doubt) Philip Seymour Hoffman 所飾演的 Father Brendan Flynn 在佈道中講的一個故事。

 

有一個婦人很喜歡東家長、西家短地講人家的八卦,時間久了,難免也傷害了一些人,她內心感到罪惡,於是到教堂找神父告解。

 

她跟神父說:「我經常講人家的八卦、是非,這樣有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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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4422日,在美國猶他州奧格丹(Ogden)發生了一起「音響店謀殺案」(Hi-Fi Murders)。兩名都是19歲,同時也是空軍同袍的年輕人Dale Selby Pierre以及William Andrews於接近打烊時,進入「身歷聲商店」(Hi-Fi Shop)進行搶劫,他們先將兩名店員,20歲的Stan Walker以及18歲的Michelle Ansley帶到地下室綑綁,再將後來進來的一名16歲少年Cortney Naisbitt同樣帶到地下室上綁。之後,Stan的父親與Cortney的母親先後來到店裡,也遭到兩人帶至地下室上綁。兩人作案手法兇殘,其中詳細的內容就不多贅述。在虐殺受害者的過程中,他們強迫受害者喝下一種藍色的液體,他們宣稱那只是伏特加酒混合了德國安眠藥,但事後證明,那種藍色的液體是排水設備的清潔劑(應該就是類似我們所知的「通樂」)。在審訊的過程中,聯邦調查局探員發現,兩位兇手是從電影「醉酒執法者」(Magnum Force)中的情節,才想到清潔劑這個點子的。

 

在電影「醉酒執法者」中,一群警察專對無法判處死刑的壞人進行私刑,以「代天行道」,其中有個壞人就是用強迫一名妓女喝下清潔劑的方式來懲罰她私吞金錢,這名妓女吞下清潔劑後,立即倒在車內喪命。兩名「音響店謀殺案」的搶匪也如法泡製,但是他們不知道的是,喝下清潔劑並無法馬上殺人滅口,這類清潔劑屬於強酸,喝入人體之後會侵蝕傷害食道,所以被害人都出現窒息、嘔吐的情形,並不斷發出聲音,讓整個搶劫過程充滿混亂。根據醫檢人員的說法,要用清潔劑滅口,可能還得再花上12個小時的時間。

 

在電影「超危險特工」(RED)一開始,Bruce Willis藉著撕毀退休支票,謊稱未收到支票來接近、追求Mary-Louise Parker,在台灣,撕毀(遺失)支票可是件相當麻煩的事情。根據〈票據法〉第18條和〈票據法施行細則〉第5條的規定,支票遺失首先要辦理「聲請公示催告」,也就是要填寫「掛失止付通知書」和「遺失票據申請書」,寫明票據喪失經過喪失票據類別、帳號、號碼、金額及其他有關記載等等資料,再經法院依當事人的聲請以公示的方法,催告不明的利害關係人申報權利,等到申報權利時間屆滿後三個月內,再向法院聲請除權判決,使該支票無效,然後才能向付款人請求付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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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部電影應該是David Lynch一系列詭異、超現實作品的開山之作,之後的「我心狂野」(Wild at Heart)和「雙峰:與火同行」(Twin Peaks: Fire Walk With Me) 的視覺表現與拍攝手法越趨強烈,鮮豔詭譎的色彩、特寫的應用、超現實的黑色幽默,都成為這一系列作品鮮明的電影語言。似乎也是從「藍絲絨」開始,伊莎貝拉‧羅塞里尼(ISABELLA ROSSELLINI)和蘿拉‧鄧(LAURA DERN)DENNIS HOPPER繼男主角 Kyle MacLachlan 成為 David Lynch 這一系列電影中的固定班底。

 

David Lynch作品的一個主題,就是挑戰中產階級「甜蜜家庭」(home, sweet home)的假象,在「藍絲絨」裡,從片頭一開始的中產階級社區甜美溫馨的畫面轉到男主角的父親心臟病發作,以及那只被割下來的耳朵的被發現,已經透露出這樣的訊息,但這一點還沒有很明顯,直到「我心狂野」中,LULA FORTUNE的逃離家庭,到「雙峰:與火同行」LAURA被父親所殺,以及隱藏在中產階級甜美社區中的虛偽、黑暗一一被揭露之後,「甜蜜家庭」生活的傳統印象完全被顛覆,中產階級社區的美好假象不復存在(或根本從未存在);而在「藍絲絨」裡,David Lynch最終還是以前後呼應、對比的方式停留在Happy Ending中:男主角與女主角一家和樂、溫馨甜美的笑容依舊出現在人們的臉上。

 

其次,音樂與畫面的吊詭也開始出現在「藍絲絨」裡,Roy Orbison柔美的"In Dreams"(http://www.youtube.com/watch?v=zbxsmcT7GOk)首先出現在Dean Stockwell所飾演的陰性男Ben的演唱中(剛開始會以為是他唱的,後來才發現是對嘴,開了觀眾一個玩笑),之後Frank在郊外痛毆男主角時又再次播出,柔美的音樂所配的畫面,卻是暴力相向,以及汽車頂上一位濃妝豔抹的熟女穿著短裙婆娑起舞、搔首弄姿的不協調畫面,這樣的風格也持續到「我心狂野」和「雙峰:與火同行」,而後者中的音樂畫面就更為詭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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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可以這麼重,像「巴黎‧德州」(Paris, Texas)裡的Travis,因為太愛妻子以致自我放逐;

 

「性」可以這麼輕,像「布拉格的春天」(Unbearable Lightness of Being)裡的Tomas,在不同的女人胴體間游走,

 

那阿定跟阿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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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能說,這大概是我所看過的最偉大的電影了。

 

別忘了,這部科幻片拍攝於1965~1966年間,1968年上映,那時電腦特效並不像21世紀的今天這樣進步,而這部電影裡的特效、畫面那種真實感,即使是今日這樣發達的電腦特效都不見得能達到。開始第一段「人類的誕生」,初看時,便有一種像是在看BBC或是Discovery紀錄片的感覺,那種真實感,讓許多觀眾以為人類的起源真的就是那樣子,再提醒一次,那是1968年的片,能拍出現在紀錄片的這種質感,就可以看出導演多麼投入在這份真實感的營造上。

 

電影長度將近2小時30分鐘,其中有對白的部份約30分鐘,也就是,整部片子大部份的時間是只有畫面和背景音樂或音效,在許多太空的場景中,甚至是完全沒有聲音的。而在電影的開場、中場休息(沒錯,因為片子太長了,還特別安排了中場休息的時間)以及結束後,都還有3分鐘伴隨背景音樂的黑畫面,也難怪有30%的觀眾表示電影太無聊,看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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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成功的定義

 

奧斯卡‧辛德勒(Oskar Schindler)在到波蘭之前,以及戰後離開捷克之後,他做的生意一直都是失敗的,只有在這一段靠發「戰爭財」的時期,他的搪瓷鍋具工廠才賺錢,而這還要多虧他有一位猶太籍的財務史坦(Itzhak Stern)的幫忙,他這唯一一次的商業成功,最後也是因為幫助猶太人與反對戰爭而不肯生產子彈,讓自己幾近破產,以現在一般經營的眼光,辛德勒應該算是失敗的商人。

 

其次,當辛德勒剛到波蘭的時候,他只是一個很單純想發「戰爭財」的投機商人,一開始僱用猶太人也是基於成本的考量,完全沒有所謂想要當「拯救猶太人的英雄」的野心;但在他經營這家享有特權的工廠之後,在當時全面嚴重反猶的環境中,他做出了選擇,以一個純德國人的身分,幾乎散盡所有家財,只為拯救更多的猶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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緣起:幾天前在一篇〈【電影心得】現代驅魔師〉中看到這樣一段話:「為什麼惡魔不敢讓人知道他叫什麼名字, 一知道名字就掛了, 這也未免太....」,對此讓我有一些想法,所以再一次來談「驅魔」儀式中為什麼知道魔鬼的名字是非常重要的一個要素這個問題。

 

胡適先生在1928年一卷五號的《新月》雜誌上曾發表一篇叫做〈名教〉的文章,批評中國到處可見的「標語」文化:所謂的名教,「便是崇拜寫的文字的宗教;便是信仰寫的字有神力、有魔力的宗教」。胡適先生先在文中描述了中國人信仰「名教」的情形,從小孩的取名到「叫魂」、貼符,從唸經超度、「點主」到「對我生財」,乃至「弔喪須用輓聯,賀婚賀壽須用賀聯」,這些都是從古傳到今的「名教」信仰。接著,他指出「名教」的哲學、宗教裡的「幾個有趣的要點」來解釋「為什麼貼一張『雷打王阿毛』或『槍斃田中義一』可以發洩我們的感情,可以出氣洩憤」。

 

以胡適先生這一級的思想家以及寫作者,他會不知道、不相信文字(名字)的力量嗎?當然不是,他的用意只在於批評中國的「標語文化」,批評治國者不思如何力行,只在「多言」、到處貼標語、四處喊口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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